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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墓碑是……夫君的!夫君他,果然遭人毒手。司徒嫣顫抖著身子,正要上前。這個時候,熟悉而又令她萬分憎恨的聲音從她身後不遠處傳來。

“不知兩位前來此地,究竟是有何要事?”

司徒嫣強作鎮定地回轉過身子,那個賊人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。之前殘忍弒殺的神情不在,現在的臉上端得是如沐春風溫文爾雅。但是司徒嫣不會忘記,就是這樣的一個人,殺了她的夫君,屠戮了整個司徒府!

作者有話要說: (有氣無力)親愛的們表霸王我_(:з」∠)_

☆、第一個女主

司徒嫣看著眼前的人,雖然憤恨,但是還是強作平常姿態有禮地笑了笑。

只是,司徒嫣剛要開口想要說些什麽,沒有想到周穎卻提前出聲了。而且一開口就把司徒嫣嚇得夠嗆。

周穎道:“啊,我們是來找一個奪人身體,殺了司徒府內所有的人的妖怪的。你知不知道那個妖怪是誰?”

一瞬間,司徒嫣的心沈到了谷底,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。周穎的話如此直白,想來那個賊人定是明白那所謂的妖怪就是說的他了。若是那個賊人翻臉,想要殺人滅口,她也保不定自己能不能直接逃生。

只是,那個賊人也不知是何打算,竟是拱手微笑,臉上的表情端得是如沐春風。

“在下白沫,是清平縣的一名醫者。司徒府傳言只是遭歹人殺害,這妖怪之說,又是從何說起?不知二位是何身份,又是從何得知司徒府中的事情的?”

“啊,我不是遇到個奪人精怪的家夥麽。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這座府邸的人,還說這裏還有一只奪人身體的精怪。這不,我就帶特地來找了?”

周穎話畢,司徒嫣暗道一聲該死,臉色也因為恐懼驚惶而變得蒼白如紙。這個可惡的周穎,就這樣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,他到底是想做什麽?

司徒嫣強作鎮定,朗聲道:“周穎,你在胡說八道什麽。我們又不和他熟識……”

司徒嫣故意說話留了一半,只是話裏話外都明明白白地表示了‘我們又不和這個人熟識,幹嘛要把這些告知於他?誰知道他是何身份,誰又知道他是不是與那個妖怪一夥’的意思。

還有一點,司徒嫣這句話很清楚地撇清了自己與周穎說的之前‘妖精’的關系。她,‘只是和周穎來查找那個奪人身體的精怪’,所以才會來到這裏。

只是希望那個周穎能夠有點眼見力,順著她的話說下去,否則的話她也不知該如何反應了。司徒嫣只是盡可能地想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,這樣也許還能為未來的報仇增加一些籌碼。想到一開始遇到周穎為自保而提早暴露自己的身份,現在想來實在太過不該。

而且,按照以往的經歷,周穎很有可能依然是自說自話,隨心而行,才不管她會怎麽樣呢。到時候她也許只能見機行事,自圓其說了。

不過令人意外的是,這次周穎居然符合著她。

周穎道:“翠花,你是擔心白沫公子與那個精怪是一夥的?唉……我就說你多慮了,白沫公子如此溫文爾雅翩翩有禮,又怎麽會與妖精為伍,傷人性命呢?你啊,就是戒心太重了。”

一句話就很好地解釋了司徒嫣面色不正常的原因,司徒嫣楞了楞,很快地接過話頭。

“都說了在外面不要叫我翠花了,難聽死了。”

“哦,那不叫翠花,還是翠妞吧。對了,卻是忘了介紹,我叫周穎,這是我的徒弟翠妞。”周穎道。

“都說了不要叫翠花翠妞,即使叫小翠,也比這些來得好啊。”司徒嫣撇頭,似是撒嬌,似是不滿。

白沫站在一旁,卻是有禮地拱了拱手:“周公子與這位姑娘感情融洽,真真令人艷羨。我未到清平縣之時,亦有個遠方親戚在司徒府做工。此次前來本想帶他離開,沒有想到終是來遲一步,他已遭歹人毒手。我不忍心他們暴屍在外,所以就自作主張地將他們一一埋葬了起來。二位所說的精怪害人,這聽起來委實有點匪夷所思,或許是人們的以訛傳訛,你們誤聽了傳言罷了。”

“啊,也許吧。大不了就當這一次是來游山玩水罷了,翠花,你說對吧?”周穎轉頭看向司徒嫣,挑眉笑笑。

司徒嫣撇頭輕哼,不作言語。

白沫道:“寒舍就在此地不遠處。二位若是不介,不如過來休整一番?”

“這倒是不必了。我們是過來捉妖的,既然不是妖精,強盜還是歹徒什麽的,我們才懶得去管,交給官府就好。有這閑情逸,我和翠花還是繼續游山玩水去吧。我們也不再多說了,白公子,我們後會有期。”

“後會有期。”白沫說著,竟是真的讓司徒嫣和周穎離開了,司徒嫣覺得有點不可思議,也覺得有點絕處逢生。她現在的樣子,真的是太弱太弱了,憑現在的她根本就無法為夫君、為常叔紅袖她們報仇。她必須要隱忍,要學會隱藏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要考駕照要練習,自己所剩的自由安排時間本來就沒多少。我既想做游戲又想碼字,唉……好想學會鳴人的多重影分|身之術,這樣我就萬事不用愁了_(:з」∠)_

我有盡量碼字,但是還是只有1000+,今天先發一下,不然明天或者後天也許都發不了也可能_(:з」∠)_

親愛的們,表霸王我啊!愛你們麽麽噠=3=

☆、第一個女主

出了清平縣,司徒嫣原本活泛的表情也沈了下來。

“餵,我說,你一個人悶聲不坑地一直走那是幹嘛?”周穎在後面喚道。

司徒嫣停下腳步,而後面無表情地看向了他。

看到司徒嫣這幅表情,周穎多多少少能猜到點什麽。

周穎訕訕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,而後解釋道:“你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?好吧,我承認,我做事的確有點不太妥當,但是,我不是在試探那個人麽。反正大不了就是撕破臉,再怎麽說我也是個修仙人士,怎麽說也不會太差?再說了,我不是沒把你供出去麽?”

“我只是個奪人身體的精怪,你又何須對我解釋這些?”司徒嫣陰陽怪氣道。

“啊,說的也對。”周穎點頭應和。

司徒嫣:“……”

“……好吧好吧,我開玩笑的。根據之前的事情,我差不多能確定你的確是司徒嫣。對於那個滅了你一宅子人的兇手,你打算怎麽報仇?要我說啊,你幹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,好好地生活下去,等時間久了,那人老了,然後你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那個仇人,為你的親人報仇了。等等,這樣不行,那人老了,他還有兒女子孫,哎哎哎,看來還是個麻煩的問題啊。”

司徒嫣皺眉:“你到底想要說什麽。”

周穎攤手解釋:“這不是在教你如何去報仇麽?要我說啊,你幹脆就老老實實地拜師學藝,然後學得一身功夫再去報仇。要不然啊,就幹脆去雇兇殺人,這樣更為方便一點。不過,你有沒有那個雇兇的錢財還是一回事。”

司徒嫣擡眼,上上下下地大量了周穎一番,而後道:“你不覺得你很奇怪麽?之前將我視為妖孽,隨意差遣。如今卻又很是體貼的樣子,幫我想報仇的方法,你到底是什麽意思!”

“之前不是以為你是奪人的精怪,想要害人的麽。雖然現在也沒差多少……”周穎話沒說完,就看到司徒嫣沈下來的臉色,趕緊道,“我這話也沒說錯啊,要我說,你這種情況要是遇到其他恪守教條,十分古板的修道者,早就一劍斬殺。哪還像現在好端端地現在這裏,還擺臉色給我看?”

司徒嫣聽了周穎的話不由得楞了楞,而後撇頭不做言語。

周穎見狀,只是笑了笑,而後繼續道:“你說的仇人,恐怕就是那個白沫的公子吧?雖然你掩飾地很好,但是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,你的表情猙獰地和女鬼似的。但是吧,我看他的樣子,柔柔弱弱,真不像是能滅了整個府邸所有人的人。誒!他是不是當時帶了很多人去,還是給你們下了藥之類的?”

司徒嫣搖頭:“不是,就只他一人。當時他好像用了什麽古怪的法術,在一瞬間就將所有人都殺死了。”

“這樣啊,感覺有點麻煩了。說真的,在我眼裏,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,但是聽你這麽一說,這人看起來估計很不簡單。不過我看你根骨極佳,是個修仙的奇才,我這邊有修煉的法門,你要的話我可以教你。”

“……你為什麽要幫我。”

周穎微笑:“我這不是看到你身邊的人全都死光了,跟個天煞孤星似的,我感覺同病相憐,所以就想幫幫你咯。”

司徒嫣:“……”

“哎……說實話,其實我也是個掃把星,家人很多都因為我死的死逃的逃。好不容易拜個修仙門派,有了一些師兄師姐,卻沒有想到還沒多久呢,那個門派就一下子隕落了。唉……看來我說不定還真是掃把星。如今碰見你這個天煞孤星,正好互相克克,看誰能先克死誰。”

司徒嫣:“……”

“嘖……又成悶葫蘆了,走走走,和我一起修煉去。

周穎說著,就拉著司徒嫣一起,說是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修行。

“磨刀不誤砍柴工,殺人不過點頭地,額……貌似好像不太妥當?不過沒關系,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好好學習法術,然後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!”

司徒嫣:“……”

之後的日子,就是司徒嫣和周穎一起生活。因著報仇,司徒嫣很是嚴厲地要求自己,時時都不曾放松一分。

周穎曾多次勸說,但都是無疾而終,漸漸地周穎也放棄了勸說她。在這段時間裏,周穎對司徒嫣的態度也好了很多。

司徒嫣烤的肉依然難吃,但是周穎偶爾也會上前指導一番。

即是趕路,周穎也會留意著司徒嫣會不會疲累,很有節制很有規劃地逐漸鍛煉司徒嫣的體制。

閑暇之時,周穎會摘下一片樹葉放在嘴邊吹奏,只是每每吹出的音高低不平,還回回吹到一半就無法吹下去了。沒辦法,樹葉都被他抿爛了還吹個毛線。

司徒嫣每每都會嘲笑他一番,周穎都撇頭哼哼,一句‘有本事你來’就梗死了司徒嫣。

他們就這樣相依相伴十幾年,不由得,周穎也漸漸地融入了她的生活之中,成為了她亦師亦友的存在。

這段時間中,因著司徒嫣極高的資質,她現在的修為境界竟是連周穎都高了過去。

這段時間中,他們竟是機緣巧合中找到一個能夠殺死魂靈的匕首。而他們,更是機緣巧合地在衡山發現了一座山洞。

山洞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一個人的生平,從天界樂神被貶為凡人,命魂四魄被鑄成兇劍,剩下的二魂三魄只能靠渡魂得以茍延殘喘下去。累世渡魂,累世孤寂,最後,司徒嫣看到了她的名字,看到了上面記載的關於她和她夫君的事情。

司徒嫣用手撫著石壁上的文字,身子也因為心靈上巨大的沖擊而不可抑止地微微顫抖著。

司徒嫣啞聲道:“真的是夫君……”

“殺了我、殺了司徒府所有的人,竟然是我的夫君!”常叔、紅袖死的時候她沒有哭,她死的時候她也沒有哭,即是看到夫君的墓碑,她也不曾哭過。只因為她要報仇,所以她不能容忍自己的脆弱。

只是如今,她卻是不可抑止地低低抽噎起來。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夫君,害死所有人的人是夫君,那她這長久的執著,想要報仇的執念,又是為何?

即是夫君就是‘仇人’,那麽殺了夫君,為紅袖常叔他們報仇?若是不曾知曉那個賊人是夫君時,她也許會做到,如今她卻……

身旁忽然傳來周穎那有點無謂的聲音:“嘖嘖……照這個情況,你們看來是要相愛相殺?”

“周穎,閉嘴!”司徒嫣輕斥,只是聲音卻帶著嗚咽。

“怎麽,不忍心了?對於這個殺人兇手,只因為你知道他是你以前的夫君,你就下不了手了?”周穎雙手交環,眼神是少有的淡漠,“就再普通不過的比方吧,你會愛上一個殺人成狂的人麽?而且這個人殺的人不是別人,而是你所親近的人,你會愛上他麽?”

“夫君並沒有殺人成狂!”司徒嫣開始辯駁。

“嘖……現在就開始辯駁了,之前不知道他是你夫君的時候,你怎麽不這麽說?哦,我卻是忘記了,他是你的夫君,你最愛的夫君,人總有親疏遠近之分。”

“……夫君他不是……他只是被誤會……被一次次地傷害。所以就……”

“嘖……又開始找借口了。”周穎撇頭,眼神開始淡淡地流出不屑,“原先我還覺得你心智堅韌,很是不錯,如今看來,是我當初瞎了眼。”

“你憑什麽說我!你又不曾處在我這個立場,你又怎麽保證你不會這麽做!”司徒嫣怒斥。

周穎單手握劍,正義凜然道:“我輩修仙,自當除魔衛道,捍衛人間。即是害人性命的妖邪,自當誅殺!”

“呵……說的輕巧,夫君可是我最親近,最愛的人,你讓我如何下得去手。”

“可是正是這個你最愛的人,殺死了你所親近的人。”

“夠了!若是你最親近最愛的人如此,你就下得去手?”

“當然。大不了我殺了他(她),再自殺好了。不負如來不負卿,兩全其美,沒什麽不好。”

“呵……若是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而殺了自己所親近的人,你的這份‘氣量’,我寧可不要。”

周穎的臉上已經開始露出嘲諷:“不過是怕死,又不想他死而已,直截了當一點不更好?你若是喜歡那個殺人兇手,你就去喜歡好了,自是沒有人會阻攔你。只是,殺人亦要償命,若是連起碼的對生命的尊重也不曾擁有,那又與怪物何異?他是怪物,你也是怪物,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
“夠了,周穎!你的話,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!你若還是我的朋友,就不要再放厥詞了!”

周穎卻是冷哼一聲,提步向山洞外面走去:“朋友?若是朋友,我如今要去殺‘妖’,身為朋友,你就不要來阻我。否則的話,我連你也殺。大不了我也來當個殺人犯,最後再自裁好了。反正我現在孑然一身,沒什麽好在意的。”

司徒嫣上前,一下子擋住了周穎的步伐:“周穎!我不準你再往前一步!你如今不是我的對手,我勸你還是不要造次!”

“呵……我終於明白什麽叫做農夫與蛇了。司徒嫣,你的這條蛇的角色,可真是扮演得夠敬業的。只是,我有告訴你,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了麽?”周穎說著,臉上開始漫起微笑。

而司徒嫣在周穎的眼神中,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。意識恍惚間,她隱隱約約聽到周穎的幾句話。

“迷魂香,無論何時何地,都還是那麽的適用啊。‘小人行徑’,有的時候我還是很喜歡的。”

“司徒嫣,你的那個常叔紅袖,可是因為你對你的夫君的不信任和錯判才死的。所以,歸根究底,你也算是害死他們的兇手。”

“或許只是因為他們與你不夠親密,所以你能‘原諒’殺死他們的‘夫君’,放下仇怨,冰釋前嫌?司徒嫣,你的感情可真夠廉價的。朋友?你這樣的朋友,我寧可不要……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老板黑化扭曲是有原因的,但無論怎樣,渡魂一次就相當於殺人一次,在正常的生活環境裏,以人類的視角裏,他總是不對的。

不過,對於三關早已扭曲的我們來說就是:我們願意陪伴著你,生死不棄,只願你不再孤苦寂寥。當然,前提是別牽扯到我們的家人,當然也絕逼不會牽扯得到→_→

而司徒嫣的話,她就是那種普通的能夠接受會殺人的男主的女主。常叔紅袖的話,只能說再怎麽親密也不是‘男主’‘夫君’啊!不是生養她的父母,所以就算男主殺了他們,就算男主殺了司徒嫣,虐了她幾次,最多來個虐戀情深,兩人就能he了?當然了,本文的發展是絕逼不會這樣的→_→

☆、第一個女主

之後,司徒嫣醒來,就是與周穎的一番追逐。周穎無論如何也要殺了白沫,而司徒嫣卻是想盡辦法去阻止他。

“周穎,這世上害人的妖精那麽多,你為什麽就死死盯著我夫君?!”在再次追到周穎之後,司徒嫣怒不可遏道。

“這世上的害人的妖精雖多,但是很抱歉,我所知曉的害人的妖孽,就只他一個。我輩修仙,就是為了除魔衛道,維護正道。若是對妖孽視而不見,那我這身本領,學來又有何用?”

司徒嫣緩和了容顏,換了個角度耐心勸解道:“周穎,你放棄吧。石洞中的字你也看過,你也知道我夫君曾是天界樂神,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。”

“怎麽,勸說不了不讓我去殺你的夫君,你就說是不想讓我去死?”周穎笑的依舊很是嘲諷。

司徒嫣撇頭,深吸一口氣,按下心中的煩躁道:“沒錯,我的確是不想夫君死。但是周穎,我也是真的是不想你死啊。你去找夫君,定是送死的份。所以收手吧,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可好?”

“我不殺他,他就會去害人,你說我會放棄麽?再說了,就算是天界樂神,他只是個二魂三魄,渡魂那麽久,肯定也削弱了不少。我悉心布置一番,和他拼個魚死網破總是可以的。對了,按理來說,他殺了你府邸裏所有的人,裏面還有一些你很親近的人,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,應該是你才對吧?”

司徒嫣斂眉,露出痛苦的神情:“不共戴天?呵呵……是啊,他殺了常叔,殺了紅袖,也殺了我。我是恨他,只是要我下手殺他,我……我真的做不到。只願此生不再見,我就此了卻殘生,也就罷了。”

周穎攤手微笑道:“所以說道不同不相為謀,成為你的朋友,若是哪一天被你的夫君殺了,你恐怕也只是來一句‘只願此生不再見,我就此了卻殘生,也就罷了’,若是沒死,也會被你生生氣死。”

司徒嫣咬唇:“……不管怎麽樣,我不會讓你去見我的夫君的。”

“啊……我也說了,除魔衛道,那是修仙之人的本分。若是我沒死,我肯定不會放棄的。”

兩人的意見終是相左,誰也無法說服得誰。兩人之間的狀態也恢覆到了你追我趕,只是這一切,終在那一天終結。

看著樹木傾倒,黃葉飛舞,滿是狼藉蕭索的地面,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兩個人,司徒嫣站在那裏,一瞬間幾乎忘記了呼吸。

最後,還是周穎那裏悉悉索索的動靜令司徒嫣回過了神。

“你怎麽樣了?”司徒嫣快步上前,走到了周穎身邊。

“咳咳……我殺了白沫,你不為他報仇啊?”周穎咳著嗽,很是虛弱的說著。

聽著他的話,司徒嫣扶著他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:“……你也說過,大不了,他死了,我也一起死好了。”

“啊……這樣啊,你對他……還真是情真意切。只是,若我被殺死了,咳……你會殺了他麽?”

“……不會。”

“哦?”

“因為……我會殺了你。”噗嗤一聲,司徒嫣手中的刀狠狠地紮進周穎的身體。

“咳咳……最毒婦人心啊……之前還說……不為他報仇的……現在卻又咳咳……”鮮血從周穎的口中噴湧而出,有一些也不可避免地濺落到司徒嫣身上。

司徒嫣喃喃:“是啊,我不會為白沫報仇。我只會……為常叔,為紅袖,為我,還有……”

“為周穎報仇……”司徒嫣輕輕地擁著‘周穎’,手中的刀更沒入肉|體一分。鮮血染紅了刀身,司徒嫣握著刀柄的手也不自覺地感覺到黏膩。

“哦?不知你……咳,究竟是何時看出端倪的呢……咳咳……”雖然咳著血,但‘周穎’此時卻端著溫文的樣子,依然風華不減,只是早已沒有了周穎平時的灑脫肆意。

“……我早已和周穎決裂……若是他的話,只會諷刺地看著我,說‘你如今來,是為他報仇的麽?’”司徒嫣閉眼,掩去眸中的傷痛,“而且,就算他想要與我冰釋前嫌了,你的語氣也不像。一點……也不像。”

“看來……嫣兒與那個周穎的感情,看似極為深切啊……真讓為夫……咳咳……看得很是‘礙眼’。”

聽著‘周穎’的話,司徒嫣握著刀柄的手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:“你又是何時發現我的身份的。”

“啊……就在你們去衡山的山洞的時候。你們在那個山洞中出入如無人之境,你當真以為我絲毫不知?咳……”

“原來如此。那你殺周穎……”

“我向來信奉的,就是滴水之恩,湧泉相報。當然,人若犯我,必當斬草除根。不過,我看那周穎根骨算是不錯,用來渡魂,倒也還算不錯。不過,我卻是沒有想到嫣兒對我如此情深意重。我本以為嫣兒重生了,怎麽說也會找我報仇,畢竟常叔紅袖與你從小為伴。卻沒有想到……咳……”

“卻沒有想到什麽?”司徒嫣面無表情問著。

“卻沒有想到,嫣兒居然想與我冰釋前嫌。如我想來,委實可笑。若是連親近之人的生死也毫不在意,那那人又與怪物何異?不,雖是怪物,但亦知道知恩圖報。而你呢,常叔他們可是未曾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,如此冷血無情,即使是被稱作怪物的我,也不屑與你為伍。不過……嫣兒如今的作為,卻是讓我有些絲絲改觀了。”

“啊……因為周穎總是用不屑地眼光看我,說我如果只是因為殺死常叔他們的人是你,就心軟不肯下手,那麽他寧可從來都不認識我。不然若是哪天被我拖累死,我還在和殺死他的兇手一起親親我我,他就算那時沒死,也會被我活活氣死。然後這樣說著,次數多了,我也就聽進去了。”

“哦?那麽嫣兒你,後來卻是打算殺了我?就如現在一般?”

“嗯。”司徒嫣點頭,將頭埋進‘周穎’的懷裏,“夫君,若是我早點知道你的事情該多好……若是你不曾殺過常叔紅袖,那該有多好。”

“咳咳……可是,這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。”

“夫君,你可知,這一次,你無法渡魂了,即使想渡魂到我的身體上,那也無法了。”

“我自是知道。這把匕首,可以傷及魂靈。卻不知你是如何拿到,看來,我如今卻是要栽在你的手裏了。這世上,或許真的有因果循環之說。即是如此……那也罷了……”

“夫君,我沒有把你當成怪物,我不會害怕你的。如今,我陪你一起死好不好?”

‘周穎’咳著血,雙手環住了司徒嫣,幾不可聞地說了一聲:“好……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其實司徒嫣與他們相遇的時間是常叔=紅袖略大於林軒(男主)。而發展的感情就是愛情略大於常叔略大於紅袖,於是知道是林軒殺了紅袖常叔,司徒嫣不可避免的糾結了。司徒嫣不會原諒林軒,但同時也下不了手殺林軒,所以就想此生再不相見。不過沒不相見成功,最後真的來個相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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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阮箐視角的那些事

部長:對於這類女主,阮箐你有對策了麽?

阮箐:放心,部長,我已經想好了。對於這類女主,要想她放棄喜歡我,其實很簡單,那就是‘殺’!殺了她的親人殺了她的朋友殺了她,一次次地殺,殺完一次再一次!只要妹子不是三觀盡毀,再怎麽‘愛我’也會變得不愛我的。

部長:好血腥好暴力好直接。但是你忘記我們部裏的規則了麽?不得枉造殺孽、不得牽累無辜,不得不得不得……那麽多的不得。

阮箐:當然記得,這不是還有部長你麽?到時候把道具屍體一擺,那不就完工了麽?

部長:難道你又忘了,和歐陽少恭cp的這類女主,除了第一世有類似朋友的存在,其餘時候的都是孑然一身,只有男主的麽?哦,差點忘了,最多再加一個好好先生癡情男配。

阮箐:沒關系,沒有朋友,那就給她創造,沒有家人,那我們就多給她個幾個朋友。部長,朋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。

部長:……人員緊缺,資金不足。

阮箐:部長~~

部長:……好吧,我會去分配人選的。

而後,周穎就出現了。和白沫也就是阮箐相遇的那天……

阮箐:臥槽!這個周穎,是部長你請來的逗比嗎!實在是太不敬業太不敬業了!居然背對著司徒嫣就對我擠眉弄眼做鬼臉。我去,好想笑,維持表情不崩壞神馬的好痛苦。嚶嚶嚶……部長,你趕緊把這個逗比給我弄回去吧。

部長:……我弄回來,難不成你來?

阮箐:沒錯,部長,我自己來!大不了背對著司徒嫣的時候用人偶暫時代替,正對著她的時候就我自己上。只要不要讓她同時看到兩個人的臉就夠了。

部長:很好,就等你這句話了!

阮箐:……∑(っ °Д °;)っ臥槽,部長,為啥我感覺我被你糊弄了呢?

部長:不,這絕壁是你的錯覺233333

阮箐:……_(:з」∠)_

在之後,在阮箐的一番努力之後,司徒嫣終於用刀子捅進了他的身子,然後兩個人一起去shi了。

阮箐:部長,我終於完成任務了~(≧▽≦)/

部長:嗯,在司徒嫣的意識裏她已經徹底殺死你了,所以她再次活過來也不會再想和你在一起了。如今她已經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了,雖然前期會自怨自艾很痛苦,但是原世界的癡情男配會好好開導她的。

部長:對了,準備好迎接下一個女主。穿越可重生,癡情無三觀的女主。她的口號是“累世追尋,我只愛你,他人的死活,與我無關”。

阮箐:……感覺有點麻煩的樣子。如果我把我對司徒嫣說的那一套用到她身上,部長你說有用麽?

部長:呵呵……你說呢?

作者有話要說: 下一個女主:穿越可重生,負盡天下,只為一人的女主=3=

☆、第二個女主

“救命……”

“不要……!”

“啊!”

驚惶的尖叫聲此起彼伏,只是很快就消弭了蹤跡,徒留一地的血腥與泥濘。握著刀子的男子臉上染著鮮血,望著一地的屍體竟是露出瘋狂的笑容。

“呵呵呵……怪物?前一刻還在溫情軟語,如今居然也認為我是怪物?你們也莫過如此。”

“柳先生,需要擦擦麽?”清靈的聲音傳來,沒有多久,一方素帕就出現在了柳巖的面前。

柳巖看著眼前的素帕,看著執著素帕的明眸皓齒的清秀女子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:“哦?秋衍見此情狀,竟是不害怕我麽?他們,曾是我最最親密之人,如今卻是恐懼、膽怯我,視我我怪物。”

“他們與我毫無幹系,我為何要在意他們的生死?”秋衍毫不在意地說著。

柳巖點頭微笑:“秋衍委實令我震驚,我以為平常之人,即使是毫無幹系之人,只要見到他人身死,多少亦會感到悲戚憐憫。秋衍姑娘……委實有點鐵石心腸。”

秋衍道:“每一時,每一刻,這世上說不定都會有人死去。如果要為他們感到悲戚,我豈不是要整天自怨自艾,以淚洗面?所以說,即是無關之人,我又何須在意。更何況,我亦是手染鮮血之人。”

“如此……我卻是明白了。”柳巖又道,“只是如今在下還有有一事不明,還望秋衍姑娘為我解惑。我與姑娘非親非故,為何姑娘你屢屢關註在下?”

聽到柳巖這麽說,秋衍點頭,露出溫柔的笑容:“或許你不記得了,在你渡魂中的一世,你曾收養過一個孤女。你曾問我,若是哪一天你回來了,容顏變換,到時候我可會認你,又可會怕你?我回答說,當然會認你,你永遠是你,就算容顏變幻,我也不會害怕你。我又曾問你,若是我也如此,你會認我怕我麽?你回答說,自當‘將心比心’。後來,卻是我先容顏變換,回來找你。你沒有害怕我,沒有拒絕我。如今,你累世渡魂,自當也是由我來找你陪你。我的經歷與你相似,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並無生命之憂。所以,以後無論有什麽事情,你吩咐我去做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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